“咳咳，同上一季度相比，我们在网络营销上的投入上涨了0.035个百分点，投入开发新APP的比重上涨了0.45个百分点……收益同比上涨1.32个百分点，这多亏了夏总的英明领导。”
公司职员早就认清了夏池雨是个酒囊饭袋的事实，反正大数据分析她看不懂，但是没有人会拒绝别人的马屁。
顾渊沉着脸，抬手示意了一下，“这份数据有问题！”
“根据你们提供的计算法则，即使我进行穷举，将不可抗力的影响算进去，也根本得不到1.32个百分点这样的盈利占比。”
计算法则？穷举？
夏池雨抬头看看一脸笃定的顾渊，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报表和大屏幕，第一次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。
“有近乎上十二万元的投入没有说明具体去向。”
这种话放到别人身上，那是在虚张声势，然而顾渊不同，他说出来的，就一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实。
“呵呵，顾助理的确是心思细腻，不过说到底，这件事情的话语权应该交给夏总不是吗？说到底，你也只是一个小小助理啊。”
“就是，虽然是你的能力的确不错，但以你的身份，凭什么来质疑营销副总，要我说，你根本就不应该站在这里，这可是公司内部的高层会议！”
人事部长故意加重了“高层”二字，望着顾渊的眼中，尽是不屑。
“一个助理罢了，这夏总还没开口呢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？”
这些老油条业务能力不行，可但在看人下菜上可是一绝。
她同顾渊不对付早就不是什么秘辛，因此即使被顾渊当众戳穿他们中饱私囊，在账目上动手脚，他们也根本不担心。
“夏总，您说是吧？”
“顾助理，你刚刚想要问什么来着？”
夏池雨不予理睬，只转过头望着一旁依然挺直腰杆站着的顾渊，要说这人比人，真是气死人，那群乌烟瘴气的老家伙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啊！
“我建议财务部门提交一份账目详案，细化到每天的收入支出，我下午就可以计算出结果，如果数据仍然对不上，那就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。”
“喂！在座的都是元老，你怀疑我们？夏总，你人美心善，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。”
营销副总一边说着，一边还轻蔑看着顾渊一样，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。
“嗯？好啊。”
夏池雨点了点头，抬手用修长的指节敲了一下桌面。
“就这么定了！”
“对！夏总说得好！”
上一秒还狗腿地附和着夏池雨的营销副总下一秒就陷入了当机状态。
就这么定了？定什么？
“我自然相信元老们对公司的付出，就让事实来说话吧，会议过后，财务部门尽快将上半年的账目详案全部交过来，如果查出问题，直接负责人就引咎辞职吧。”
顾渊闻言微微皱眉，望向夏池雨的目光中写满了讶异。
这是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了吗？扶不起的白痴美人夏总竟然转性了？